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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5章 偏移(5000字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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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,自从被东宫征辟之后,狄怀英一直有一种潜在的隐隐困扰和疑惑。

毕竟他的祖上天水狄氏并不算什么高门大族;直到隋末天下大乱才得以迁居太原,繁衍生息为太原狄氏的别支。虽然祖父狄孝绪层短暂当任过贞观朝的尚书左丞,但最后以五爵中最末的临颍男至仕。

乃父狄知逊只是家中排行

后来又历任梁州(治今陕西汉中)都督府录事参军、越州剡县(浙江嵊县)令、华州郑县(陕西华县)令、夔州(治今重庆奉节东北)都督府长史等职。一直到任上去世,都是当任属官、佐职之类。

因此,虽然能确保家庭饱暖无虞,但也与富贵前程无缘;但一直追随父亲宦游各地的狄怀英,也得以见识到小半个天下的风土人物;山川地理;也由此接触了解到了各种各样的公文案牍、典章制度。

这段经历对于他影响很大。因此,在少年时就养成酷爱读书的天性,而且门类颇杂来者不拒。其中也包括了大量的历代医书典籍、判例律条;大大拓展了眼界。但最终他还是追随乃父以明经科入仕。

在初唐的科举六科之中,以进士科、秀才科最贵,其次才是明经、明算、明书、明律各科;因此他在仕途上的起步,也是汴州(今河南开封)判佐,一个无关轻重的末品属官,甚至没资格独自断案。

尽管如此,年轻的狄怀英还是想要奋发作为,结果却得罪了当地的积年胥吏;而在公文上做了手脚,出首诬告他轻疏枉法;被下狱吃了一些苦头,也让年青生涩的他看清人情险恶,迅速的成熟起来。

好在他的牢狱之灾没有持续多久,就遇到了命中的贵人,前来理狱的河南道黜陟使阎立本。这位阎立本也不是什么等闲人物,祖上出身代北汉化的鲜卑后裔,后来定居于云阳,成为诗书传家的望族。

如今他唯一的出路,就是通过自己最熟稔和擅长的断案手段,在太子面前竭尽所能的证明一二。事实上,这已经是他

“不不,这才几日的功夫,我怎么可能摸清丘都尉的底子么。”狄怀英却是形容不动的轻声道:“只是借助了府上的一些渊源和干系而已;丘都尉固然不怕牵连家门,但是他们可是深以为憾的啊!”

因此到了高宗的永徽年间,阎立本更被被擢升为右相,封博陵县男。当时姜恪以战功擢任左相,因而时人有“左相宣威沙漠,右相驰誉丹青“之说。直到去岁十一月,才在中书令的位置上因病去世;

也留下来了诸如《秦府十八学士图》《魏征进谏图》《北齐校书画卷》《异国斗宝图》《职贡图》《西域图》《明凌列像图》《外国图》《永徽朝臣图》《历代帝王图卷》《萧翼赚兰亭图卷》等等。

“看来,狄官人也是个有心之辈,都快将某得底子给摸光了。”丘神绩却是慢慢的脸色阴沉下来;“既然如此,又多说何益;是拿某得过往寻开心么?那还不若直接给我上刑好了,你也好去交差。”

更拥有处分这些军府校尉、别将和都尉的监国权宜。然而,作为狄怀英却并非这么想的;倘若只靠一味刑求之下而无所不得,那还要朝廷的法度和规矩做什么?那又何须他司掌刑名多年的经验得失?

又跟随秦王李世民征战四方,攻取长安,消灭薛举、刘武周、王世充、窦建德等割据势力,官拜秦王府左一府骠骑将军。在武德九年(626年)玄武门之变中,参与诛杀李建成旧部有功升左卫将军。

但也因此在并州(今山西太原)都督府法曹参军职位上,一坐就是十余年。因他为人宽厚、为官尽责,在地方颇具名声;但也不免让其他同僚和上官隐有微词;尤其在昔日恩主中书令阎立本去世后。

因此,东宫之中不是没有人暗示过他,其实可以不用顾忌对方国公之孙的背景,而在私底下采取相应的刑审手段。因为,潭国公丘和乃是以交趾(今河内)先附梁王萧铣,后来归唐的隋朝旧臣背景。

而对于狄怀英来说,这位享誉天下的丹青宰相,则是他的知遇恩主和潜在的变相靠山;正因为有这么一番狱中选材的渊源,才确保了生性耿直持正的他,在仕途初期没有折戟沉沙,受制于阴私苟且。

“看来,这一次是殿下输了,无需用刑就打动对方。”站在一旁桌面上的江畋笑道:“狄某人不愧是狄某人,已有后世几分的胸怀气度和缜密周全了。只是他许下那些干系,不知道殿下觉得如何?”

尤其是相比环绕在太子周围的李敬业、李孝逸之类的勋族、宗室;就更是平平无奇了。因此以区区一介参军之身,能受到当朝太子的征辟,出任清贵且要害的东宫詹事府右丞,这就不免惹人瞩目了。

但他原本期待值并不高,本以为这是那位已故阎中书的遗泽和保护手段;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当朝监国的太子,亲自接见并且考校了他之后,就毫不犹豫的委以重任。天见可怜,他并非什么显赫家门。

“不错,这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处。”形容挺拔身姿硕长,眼角高挑有些凌厉意味的丘神绩,闻言一愣却又漫不经心道:“当年家中与大父那房争祀的厉害,某既不得待见,干脆躲得清净出来。”

因此,在暗中旁观了

反而是当堂与解除拘束的丘神绩,聊起了关于乃祖、乃父的诸多光荣事迹,以及日常军府营中的一些庶务琐事;就像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,一直与之在无关案情的事由上,攀谈到了天黑送回。

“这样,令慈就可以抬入宗庙,陪祀历代先祖和尊上;而都尉所需要付出的代价,也许就是在日后万一需要时,听一声招呼有所响应而已?就算因此事泄入罪,也不过是暂时失去功名,日后再起?”

“狄官人,你想要说什么?”丘神绩当即眼角抽搐了几下,又故作无谓道:“若是,你想要拿家门要挟,或是当年市井中的干系,来逼某认罪,那就想得差了。某不过是擅自出营,何当攀咬不休?”

“都尉长期军职在身,又久居营中。因此,这种东西不可能随身携带,更不可能暴露在人多口杂的营房中?且让我猜猜。”狄怀英又举起三个指头:“因为诸兄弟之故,都尉早宅邸之中也不常在。”

“倘若市井之中,又要担心有人见利忘义?想必是家生多年的亲近老仆,暗中代为持有了?而且这位老仆,应该与令慈有着深厚渊源,又没有家什的牵挂和拖累;平日里视你宛如子侄一般的亲切……”

至少,这些真真假假的推演和调查,让他给因势利导、察言观色治下,间接蒙对了大部分;这样也就不负太子交付的使命了。而在作为临时审讯厅的侧间里;静静聆听的一人一猫,也深有感触对视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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