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、血泪

“你在说什么？你也太猥琐了吧！”云晓岚不满地瞪了苏不流一眼，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心思！”

“云学长果然是个正经人，我没有看错你……”

云晓岚拍了拍苏不流的肩膀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我能理解你关心兄弟的心情，也能理解你想要尽可能的找出神灵们弱点的心情，但是呢，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？万一神灵的法则对我们依然有效，那么你将面临圣光的惩罚。想必你也经历过，那圣光好像让人的瞳孔都要燃烧了一样。”

苏不流先是微微皱眉，然后双手合十，仿佛菩提树下大彻大悟：“阿弥陀佛，我不入地狱，谁入地狱？生我所欲也，义亦我所欲也！二者不可得兼，够舍生而取义者也！为了我们反抗神灵的大计，我愿意承担这所有！”

云晓岚面色不忍：“不行啊，我们是兄弟，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遭受痛苦？还是让我来吧。君子有杀身以成仁，无求生以害人！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你在我面前受苦！”

“你别跟我争，今天我就要舍生取义！”

“不不不，还是让我杀身成仁吧！”

苏不流仰天长叹，挥手大义凛然地道：“莫要再争了！孟子说，自反而缩，虽千万人，吾往矣！我意已决！”

云晓岚握着苏不流的手，诚恳地道：“孔子云，暴虎冯河，死而无悔者，我不用也！故君子恶果敢而窒者！还请苏兄三思，孟子也有说，千金之子，坐不垂堂啊！”

苏不流咬着牙，强颜笑道：“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，孔子也有云，君子见危授命，不可以不弘毅。云兄还请自重，交友之道，忠告而善道之，不可则止，毋自辱也。”

云晓岚微一凝神，还真是一个难缠的货色：“老子有云，是以圣人为腹，不为目。这样吧，今天我请你吃饭，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如何！”

苏不流大力摇头：“此言差矣，饮食之人，则人贱之矣。为其养小以失大也。饮食之人无有失也，则口腹岂适为尺寸之肤哉？老子亦有云，圣人后其身而身先！你这个时候退让，正是雅合圣人之道啊！”

云晓岚猛一拍桌：“够了！难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？你就是想趁机占人家便宜！”

“胡说八道，你怎可凭空污人清白？”苏不流怒了，“我看只有你会这么想吧！你这个变态，看来还真的不能让给你。”

云晓岚大喝一声：“我这一生问心无愧，自小就养浩然之气！浩然之气者，至大至刚，以直养而无害，则塞于天地之间。其为气也，配义与道；无是，馁也。是集义所生者，非义袭而取之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