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0章 辞行

秦轩道：“灼灼嫁给南宫煜，快乐吗？”

她并不回头，与他比肩看远方风景，“当然。我们的孩子很可爱，南宫煜特别爱孩子。我以前一直怕他冷血惯了，对儿子不好。”

秦轩忍不住转头看着她，温和一笑，“灼灼跟从前好像不太一样了。”

她也转头看他，“以前我孤身一人，现在我有家有室，当然跟从前不一样。太子……不，皇帝陛下不也和从前不一样了吗？”

“呵呵……”秦轩微微一笑，“不知道轩哪里不一样？”

“陛下以前是方外之人，像个神仙。现在做了皇帝，感觉接地气多了。我觉得，这是北齐百姓的福气。”

“何以见得？”秦轩继续发问。

她笑，“神仙怎么能懂凡人的苦难？能懂别人苦难的人，至少自己也要曾遭受过苦难。否则，陛下以为从不了解民间疾苦之人，能治理天下吗？”

秦轩一怔，片刻温和笑起来，“灼灼好像在指责轩……”

她垂下眼帘，“不敢。不过是随便发表几句感言罢了。”

秦轩目光一颤，“南宫煜……他了解民间疾苦吗？”

卿灼灼想了想，“了解。”

她转头看着玉门关下城池景色，“其实，这天下之人都不了解南宫煜。他如是皇帝，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。只不过……”

她不再往下说，笑笑岔开了话题。

秦轩却没岔开，而是感叹起来，“是呀，只不过他是双生子，有一个早出生数息的兄长。论文武才情与德行，他的兄长并不比他差。”

立嫡立长，他没有机会。

所以他假装顽劣，假装对这江山毫不在意。

而他的兄长，却假装愚钝，押着他做振国将军。

秦轩叹息，“他们俩兄弟的感情……普天之下，有是有，却绝对不会出现在皇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