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公子的酒量虽不至于千杯不醉,应付他们是绰绰有余,明显没心情应酬了。
他们又起身恭送。
倪红关上门,紧随梁迟徽,他单手系着扣子,面目阴鸷,“一群垃圾。”
“商场都这样,啃人肉喝人血,只不过他们讲出口了,聪明人不讲而已。”
梁迟徽步履生风,绕过池塘,“取消和他们公司的所有合作,物色新的供货商。”他看了一眼倪红,“对自己的枕边人如此恶劣无耻,兴许哪天生吞活剥了我。”
倪红驻足,男人拐个弯,消失在长廊。
哪来的气性。
梁迟徽像是无意,又像刻意,路过3号包厢的窗下。
门敞着小缝,窗子严实,梁纪深的膝间趴卧了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