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桑回过神,“没磕...”她偏头,后脑勺毛茸茸的头发碾过男人掌心,他撤手。
梁迟徽衬衫纽扣蹭过她额头,她掀眼皮,入目是瓷釉般的皮骨,在天昏地暗的酒窖中,唯一的一抹颜色。
“你没伤到吧?”
“破点皮。”
分不清是他呼吸的酒味,还是酒窖内的味儿,越来越浓郁,激烈得上头。
她竖起外套的领子,堵住鼻子。
梁迟徽个头高而挺拔,此时自上而下的视线,是何桑微微浸湿的小V领,隐约透光,他略侧过脸。
视线落在紧闭的红木大门。
酒窖隔音好,他刚刚路过,里面没一丁点噪音,只是他知道狭窄,又漆黑,到处是障碍物,容易绊着她,特意进来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