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迟徽正在重写,它脑袋撞上桌角,他没注意,毛笔一抖,划过宣纸上的字,写废了。
何桑停在原地。
羊驼啐他,这一口啐得铺天盖地,它是认主人的,啐何桑嘴下留情了。
梁迟徽侧脸隐匿在绿油油的芭蕉叶后,阴晴不明。
她大喊,“回来!”
羊驼的蹄子踢了两下,颠颠儿跑到何桑腿间,她轰赶它,“去前院,不许吵人!”
关上玻璃门,何桑走过去,打量梁迟徽的脸色。
他抬眸,“怕我厌恶它,灭口吗。”
何桑撂下茶壶,“它一个小畜生,活泼点儿养着好玩,你哪会和它计较啊。”
梁迟徽换了一张新纸,寥寥数笔,写下两行字:——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