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哪个都舍不得
他走后不久,梁迟徽也从二楼下来,这俩兄弟是截然不同的类型,大的霁月光风,像个儒雅的玉面君子,小的英气野性,像一匹深沉的狼。
梁纪深不冷不热的,“二哥。”
“老三出息了。”梁迟徽意味深长的样子,“光天化日之下打了一个人,打骨折了?”
男人似笑非笑,“二哥很关心我的一举一动。”
“自家亲弟弟,关心你是应当的。”梁迟徽笑着落座,“以后再惹祸,二哥帮你解决。”
虚伪圆滑,又擅演戏。
梁纪深低头,不近不远的挨着何桑,“剧院的男演员有我二哥演得好吗。”
何桑没法搭腔,倒是梁迟徽,一点不介意讥讽。
院子里这时驶入一辆车,迅速熄了火,一名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走进来,笑容满面,“是什么风把老二也吹回家了。”她摘掉皮手套,交给保姆,“今天冬至,留下吃团圆饭,你爸爸经常念叨你。”
梁迟徽态度也算温和,“好。”
何桑认得她,现任太太纪席兰,梁延章宠了她半辈子,外界将她的手腕传得神乎其神,不少新晋贵妇以她为榜样。
虽说上了年纪,保养得相当年轻,依旧瞧得出是一等一的美人,在翁琼之后能攻下梁延章的心,又怎会是庸脂俗粉。
纪席兰瞟了一眼躲在后面的何桑,梁纪深不露声色护得严实,她上前一步兴师问罪,“大闹梁氏集团的无赖是你父亲?”
“是我继父。”
她嗤笑,“戏子的妈,果然也嫁不了什么好男人。”
何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
这会儿工夫,梁延章在二楼叫梁迟徽,“老二,来我书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