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听

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
莉莉还是有一些怀疑，她和佩妮抱着秋千的柱子，躲在后面，就像那能给她们以安全感一样。

“当然。”斯内普皱起眉毛。“我们为什么要骗你？”

麻瓜还真是……

而佩妮的笑容僵住了。

“巫师！”她叫道。佩妮好像从钟意突然出现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了，她尖声道，“我知道你们是谁了！哈，斯内普家的，你们住在河边的蜘蛛尾巷子头上！”

那种语调表示她觉得那个地址就是着邪恶的象征。

“你为什么监视我们？”佩妮充满恶意地问。

钟意露出了一个厌恶又傲慢的表情，想以此攻破佩妮面对恐惧故意表现出来的优越感和装腔作势。

“你还真是从小到大都不讨人喜欢。”钟意想起了哈利为他们家做饭时被烫出来的油泡，“谁会监视你们？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，佩妮。”

“麻瓜。”斯内普轻嗤一声，不愿意为此浪费口舌。

即便佩妮再不明白麻瓜是什么，从语调中她也能听出对方的意思。她没想到这两个贫民窟里的孩子竟然会出言讽刺她，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。

“莉莉，我们走！”佩妮尖声说。莉莉听话地走开了，但是她不停地边走边回头盯着钟意和斯内普。

钟意还在怒气冲冲地盯着佩妮的背影，在为她那句不好的腔调而生气。

“她怎么能那么说？！”钟意憋了一肚子的火，深吸了一口气。“蜘蛛尾巷怎么了，我最喜欢蜘蛛尾巷！”

接着，她把问题抛给了斯内普。

“西弗，你说，你喜不喜欢蜘蛛尾巷？”

斯内普无聊地扯了扯嘴唇，见钟意一副不得到回答誓不罢休的表情，敷衍点头。

在得到肯定回答后，钟意这才安静下来。

“我就知道你有眼光，西弗。”她笑眯眯地挽住了斯内普的手臂。“哎呀，都中午了，我们快回去享用奶油小面包吧！”

斯内普轻轻应了一声，拿起书毫不留恋地被钟意拖着向家的方向走过去。

看佩妮反应这么大的样子，钟意以为这姐妹俩不会再出现在秋千那里了。可是第二天，她在树下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风里的莉莉。

“你好。”

钟意不冷不热地打着招呼，还在闹着小别扭。

“我是来，”莉莉斟酌着用词，“我先替佩妮给你们道歉，她有时就是这样，但是人是很好的。”

钟意抿了抿唇，心中的火顿时被消灭了。甚至，她还在想自己把怒火迁移到莉莉身上是不是过分了，毕竟佩妮是莉莉的亲姐姐。

“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？”钟意问，不过她大概猜到莉莉的问题是关于巫师的。

果然，莉莉带着期待的眼神开口了。

“你们昨天说的巫师，是真的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钟意肯定地说，“西弗，展示！”

斯内普冷冷地看着她，抱着双臂，皱着眉毛。